皆是惋惜,甚至如阙鹤,执着地要让我重入仙道,可他却说只要我康健无忧便好。
我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抿着唇问他:“那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能让一个人冲破禁锢,不顾生死地要带我走?
宿华垂眸一笑:“寥寥觉得是什么关系,那便是什么关系了。”
这话说的……
莫非是什么世间不容的关系?
我本是名门正派,而他是叛宗魔修,嗯……单单这种对立身份,都可以编几十个不重样的话本子了。
“咕——”
还没等我从脑洞中回来,肚子先叫了一声。
自我醒来后就吃了一碟点心半壶茶,这会五脏庙已经开始抗议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有吃的吗?”
宿华愣了一下,面上有些窘迫。
我叹了口气,安慰他:“算了,饿一两顿问题不大。”
对方都穿的破破烂烂的,想来身上什么都没有…左右他对我也什么恶意,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本想吃好喝好后再考虑今后的事情,结果连个开头都还没想,便稀里糊涂地被青年带着下了山。
宿华有些垂头丧气:“钱财储物皆在衍宗,我只来得及寻到洛川剑来找你。”
太惨了…
我下意识地抬手想摸他的脸,待手心中传来冰凉细腻的触感时,才如梦惊醒般想抽回手。
谁知对方反应比我更快,他抬手覆在我的手背,让我掌心牢牢贴着他的脸颊,又侧头轻蹭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来。
我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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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小院中一片狼藉,伤势重的刀修相互搀扶着往紫云丘方向去,伤势轻的则留下来打扫院子。
除去那棵杏树完好无损,院中其他东西,包括墙面,都烂成碎渣了。
深秋的夜晚霜寒露重,众人肩头都有些发潮,钰算子抖抖衣领,揣着叁世书问站在身旁的厝奚:“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跑出来了?”
厝奚抽了抽嘴角:“怪我嘴欠。”
那日宿华骤然入魔,重伤了许多别派弟子,还是靠那位突然出现的蜃妖之王助力,才制止住神识疯魔的青年。
但这事引得其他宗门极其不满,认为他与那封印中爬出来的邪魔是一伙的,当场便有别宗前辈要求将其就地诛杀。
后来还是他好说歹说才将人带回宗门关在思过室,在场其他人也勉强同意了此事暂不声张。
毕竟是衍宗的剑修大师兄,在十九州也是颇有名气的新晋弟子,若是入魔一事被传出去,定然会惹得人心惶惶,宗门也保不住他第二次。
好在他事后逐渐清醒,每日乖乖在思过室受罚,直到他今日告诉青年,赵寥寥醒了。
厝奚:“他当时并无任何反应,我当他神智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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