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饼又焦硬些,口感殊为特殊。
不擅吃辣的赵由虽喜欢却不敢多食,便干脆将筷子伸向了一旁的糖拌西红柿。
温明棠也明白过来了:那位林世子论手段能力倒也不算差,可……也没有出挑到在人群中是一骑绝尘的存在。爵位这等东西……总之,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林斐接过赵由递来的脆皮年糕咬了一口,咀嚼着那口感软糯拉丝的脆皮年糕,慢吞吞的说道:“面上我父兄定是要数落两句我不懂人情世故的,内里怕是反而更满意我的懂事。”
即便同兄长关系还算和睦,可有些事,林斐并非不懂。
于“弱者”而言,私了等同是将自己性命寄于敌人的仁慈了,公事公办从来都是最好的选择。
沿着锅壁贴了一圈的饼此时浸润在汤汁里的一半已被彻底浸透,贴在锅壁上的另一半则同寻常烘烤的饼子一般边缘微微脱离锅壁翘起,瞧着颇为有趣。
林斐似乎全然没当她同赵由是外人一般,开口淡淡的说了下去:“我虽在大理寺衙门做事,同我兄长往后袭爵不冲突,可我同陛下交情不浅。太懂人情世故、八面玲珑的,不好。”
不过在动筷前,温明棠还是开口问林斐:“林少卿可用分食?”
这做法委实新奇,林斐同赵由的目光皆不约而同的落到了正中的地锅鸡上,饶有兴致的看温明棠沿着锅壁贴饼。
待到温明棠端着汤羹回来时,林斐已然贴完了剩余的饼,此时正抬头向她看来,眼里询问之意很是明显。
这地锅鸡,因着先前只赵由同自己两个食客,温明棠只备了公筷,并未准备分食。眼下林斐来了,温明棠着实有些拿捏不准。
温明棠点头“哦”了一声,开始动筷。
待到温明棠贴完一半时,林斐开口了:“我已净过手了,可否让我试试?”
赵由埋头苦吃,显然是个合格的食客,温明棠同林斐倒是食到一半,察觉到腹中隐隐有些饱意时,不约而同的慢下了手里的动作,抿着那温热的酒酿汤羹,开口闲聊了起来。
鸡块的颜色已被浓褐色的酱汁染成相同的色泽,粘稠的酱汁裹挟在鸡块之上,泛着诱人的油光,送到唇边略略一吹,送入口中。入口之后,味道咸鲜香浓,因着早已炖够了时辰,一吮一抿,便能轻易肉骨分离。
林斐听罢之后便道:“那开面馆的夫妇许同那笠阳王府也不对付,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话有些刻意。”
温明棠“嗯”了一声,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觉得这夫妇似乎在刻意将那侍婢每日那个时候都要自后门偷跑出去之事传扬出去。如此一来,本就没有将事情尽数压下来的王府怕是更说不清了。”
至于王府想要压的是什么事,纪采买同那些食面的食客都知晓的,林斐自然不会不知晓。
“此事便是牢里那个为求自保的江承祖说出来的,”林斐说着,抬眼瞥向温明棠,道,“美人灯那个案子牵连不少,先时交给赵大人之后,原本该有罪的判罪,无罪的释放。江承祖自也死罪难逃。可他为求活命,竟是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说到这里,林斐停了下来,向温明棠看来:“此事……若我不是知晓与你无关,都要以为是你做的了。”不等女孩子说话,他便再次出声道,“因为,此事于你温家而言最是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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