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细密的冷汗,她咬唇镇定下来,忽然想起了斐文若。
她抓着燕支的手问道:“斐公子如何?”
赵蘅玉跟赵珣去青楼的时候没有带上燕支和花钿,因此燕支和花钿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们只听说,斐文若去逛青楼,她们公主将他拦了回去。
燕支担忧地望着赵蘅玉,说道:“斐公子醉醺醺地被架了出来,而后直接被送回了侯府,公主不用担心。”
赵蘅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还好赵珣没有坚持作恶,要不然赵蘅玉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斐文若。
赵蘅玉接着问道:“阿……燕王呢?”
燕支没有细究赵蘅玉突然的改口,她神色变得更加严肃,说道:“公主,燕王殿下去了浣衣局。”
赵蘅玉猛地站了起来,也许是起得太急了,她眼前一片黑,好久视线才慢慢明晰,她又颓然坐下:“他去与不去也没什么分别,他大约都已经晓得了。”
赵蘅玉知道自己已经和赵珣决裂,她等着赵珣对承禧殿发难,只希望他惦念着嘉嫔的恩情,不要连累嘉嫔。
赵蘅玉知道,赵珣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但她等了好几天,却没有等到赵珣的动作。
也许是因为魏国公府出了大事。
一个寻常的早上,穆七娘扶着肚子来到正院要给徐月盈请安,还没走到正屋,就听见里面传出了激烈的争吵。
穆七娘有些害怕地缓了脚步,近些时候总是这样,陈宴之的脾气越来越暴烈了。
穆七娘悄悄掰着手指头,算着距离陈宴之暴毙还有多久。
屋里的争吵声愈发大了。
陈宴之吼道:“我定要休了你这泼妇!”
徐月盈大声道:“休我?你敢休我?你陈宴之做过的脏事我一清二楚,你们魏国公府,你陈宴之都是罪大恶极。护国寺那回,你们魏国公府伙同皇后娘娘,企图谋害皇嗣,你陈宴之,那个夜里硬着回来,定是和哪个妃嫔私通了吧?也对,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初敢□□穆美人,圣上都被你带了绿帽子——啊——”
穆七娘听见一声尖锐凄厉的叫声,听得她头皮发麻。
她心中惊疑不定,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屋内的奴仆们东滚西爬地逃了出来,个个面色发白。
陈宴之随后走了出来,他手上提着一柄长剑,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穆七娘仰头望着明晃晃的大日头,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魏国公府传出消息,世子夫人徐月盈病逝,然而,在此之前徐月盈身体不曾抱恙,几天前她还赴了一场宴会,神采奕奕根本不似重病之人。
有传闻说,陈宴之近来愈发暴躁易怒,徐月盈是他失手打死的。
这传闻似乎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大长公主府开始和魏国公府闹起了官司。
然而魏国公府只手通天,国公府太夫人又护短,一心包庇,后来是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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