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不夸你们一句老当益壮。”
“你……”女人支吾了半天,被他气得脸都红了,用掸子指着他,“你还敢说……”
当铺旁有个支摊的书生,他再也听不下去这些污糟言论,放下怀中的一摞字画,冲上去拉住男人道:“我说钱家相公,你与妻子吵嘴就算了,怎么还编排起靳帮主了。”
男人挥开书生,“什么叫编排?她靳凌波年近五十娶了个不到十五的小郎君难道是假的?”
“那又如何,靳帮主一介豪杰,年纪大又算什么,你问问这街上的少年,哪个不想嫁给她?”
“好呀!你是不是也想嫁她。”男人矛头调转书生,更加咄咄逼人,“我说你一个秀才怎么出来摆摊,是不是觉得靳凌波喜欢字画,想要献殷勤讨她欢心。”
书生怎能说得过他,挥袖道:“岂有此理,简直胡说八道。”
男人自说自话,“可惜人家只喜欢十几岁的少年,看不上你!”
“钱娘子,这长舌夫还需要你亲自管教。小生……也无能为力。”
眼看书生口战落败,钱娘子再也丢不起人,抄起掸子抽了过去,“还不快回去……”
“哎呦,你竟敢打我!”男人一边挡着,一边骂骂咧咧地向屋里躲。
眼见越来越多的好事者围了上来,钱娘子跺了跺脚,也羞愤地跑了进去。
铺门紧紧一闭,街上的看客哄然大笑。
容映澜见她看得入神,问道:“热闹可看够了?”
“此地的人倒是有趣。”阿九忍俊不禁,随口道:“这靳总瓢把子肯定更有趣。”
“有趣?”容映澜哼笑一声,“莫非连你也羡慕她?”年近半百,却娶个少年为夫。
阿九不假思索道:“是个人都会羡慕吧。”立一番功业,护一方水土,得万众爱戴。
容映澜闻言一怔,墨瞳圆睁,敛着怒意,许久后,他冷冷吐出二字,“肤浅。”而后赫然转身,大步向前走着。
怎么就肤浅了?阿九迷惑。
失神发愣时,容映澜不知怎地又退回到了她的身侧。
指尖被轻轻一触,几根细滑的手指已勾缠上来,她不解,“你这是?”这人的情绪起伏像是入了雨季的江淮,阴晴不定的。
“你走得太慢,我走得太快。”掌心温润如玉,覆上她的,他认真道:“总觉得一转身,你就会不见了。”
阿九暗暗叫丧,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难道非得带她见到萧浔,此事才能了结?
夕阳下,并立的两道影子渐渐拉长。容映澜并非漫无目的,他牵着她直奔街尾的一家名为“聚墨”的书画斋。
堂内空间不大,待客的角落却聚了不少人。
容映澜还未开口,掌柜已经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可也是为了沧海图而来?”他脸上浮笑,不以容映澜鬼面为异,倒是见多识广。
“真是对不住了。”他作了一揖,指了指坐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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