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骆流抬手将帽子刨到颈后,拿起桌上的纸走过去,替骆二擦口水。
骆二怪叫着蹲下去,他也单膝跟着蹲下去,擦着擦着,竟笑了出来,他看着骆二说:“有人天生就是孤岛。我是,你是,我们不能温暖彼此。我们是两座孤岛。”
骆二听不懂,瞪着大而空的眼睛,又怪叫了两声。
最后,骆流低下头,杵在那里很久没有动,心里只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认知。
孤岛不配得到幸福。
那晚,骆流在一品居的四角亭里徘徊数小时。
他倚在栏杆上,颓散地吞云吐雾,抽完一整包,又摸出提前买好的另外一包。他就知道会这样。他没勇气去敲开两人的门。
是的,两人。
他只能仰头,在云雾里,在惨淡的月光里,在寒冷的空气,看向那扇窗。
窗灭,烟灭。
窗亮,烟亮。
来回几遭,是做了很多次吧?
甚至,有一次能清晰地看见男人将少女按在窗户上折腾,起伏不定,人影模糊,但是能清楚分辨出那是在做什么。
凌晨四点后。
那窗再没亮过,骆流的烟也没亮过,全抽完了。
骆流摸到拉链,将黑色冲锋衣拉到脖颈处,套上帽子,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他转身,踏出四角亭,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漫无目的地行驶在空荡荡的城市道路上。
像是没有归途的野鬼。
地狱在哪?
骆流踩着油门,上高速,又加档提速,猛踩油门。
本田开得起飞。
极限速度一百八十迈,十几万的车性能摆在那,不能再快。
最终,骆流的车停在海边沙滩上。
深冬的夜冷得不近人情,恨不得用寒风吹走所有温度,骆流体强,常年冬季都只穿一件单薄的冲锋衣渡过。
但是今年,却好像熬不过了。
太冷了。
骆流在一块大石旁坐下,面朝大海,看月光粼粼的海面浮动着波澜,海潮轻一波重一波地拍打着,发出独有的海浪声。
什么也不做,只看着。
好像这就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有人相爱,也要有人在夜里开车看海。
他是后者。
也只能是后者。
霍东霓从一品居离开,回家后一直和顾惊宴保持着联系,大多数是发微信聊天,偶尔会打电话,他话少,一般都是她在说,说今天修复馆新到了什么宝贝物件,今天学习成果如何,已经是一名能独当一面的修复师拉,还有客人专门从很远的地方来找她修物件。
只是有一件事,令霍东霓疑惑又困扰。
自从她回来后,这都一周多了,一次都没见过骆流。她问霍西决和莫行,都说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是联系不上。
像是从人间突然蒸发。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相爱,有人夜里开车看海。――《藏起来》歌词
二十章写不完了,月中完结我也是说的屁话,那都是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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