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低笑。
他说:“就算我不娶她,也轮不到你这个做小舅的来娶,你觉得呢?”
问题犀利,回答更犀利。
像是一把锋刃,准确地刺进余行洲的心脏,刺破那层最不堪的纱质。
他爱星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现在,是老天在惩罚他的无耻。
一开始,他对盛星晚的感情还算正常,只当是个无辜可怜的小姑娘。
后来,慢慢地,她竟出落成一朵诱人的花朵,层层叠叠间都是致命芬芳,让他无处可逃。
时常出入盛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种子就那么种下了。
此时,沈知南抬手示意他,“请回,小舅。”
小舅!
竟喊他小舅!
沈知南面上是淡笑着的,眸子却冷,他喊的这一声小舅,有提醒也有警告,但绝对没有拉进关系的客套。
余行洲尝到这男人的厉害了。
原来,只听说这男人行事雷厉果断,现在才晓得,原来在口舌上也讨不到半分愉快。
余行洲像是被抽干的塑像,一动不动,眼睛看着男人怀里的她,“星晚,要是我找到霍西决,你还会和他在一起?”
他宁肯她跟着霍西决,也绝不是眼前这男人。
盛星晚的脚步一顿。
连拥着她的沈知南,都再带不动她的步伐。
盛星晚重新回过身,默默地看着余行洲等待下文,但沈知南已经不动声色地上前挡在了她的身前。
眼前,是男人笔挺的黑西装。
沈知南的笑容还挂着,但是丝毫不抵眼底,“余先生,东西吃错了可以医,但这话一旦说错――”在顿的那一秒里,男人眸中凛出寒芒,“就收不回了。”
头真的,星晚宁愿陪个坐轮椅的霍西决,都不会陪你这么个腐臭奸商!走着瞧吧!”
自始至终,无论是余行洲的弯酸话,还是来自她的疑问,沈知南都很平静地保持着沉默。
一旁默默的文哲,是很想冲上去动手揍余行洲的,什么玩意儿,说话就说话,还拿手指人?
指沈知南,也配!
手指给你剁了!
等都没人再说话时,沈知南掀起眼皮看向对面人,“余先生,看你说得这么有把握,不如将霍西决本人找来,让晚晚亲自问问他?”
相较于沈知南的平静,余行洲怒意显面,带着一层愠红,他说:“好,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平静。”
很多时候,沈知南的平静冷漠就像是一张面具,无人看穿他,也无人知他心中真正情绪,面具戴得久了,除非伤筋动骨,否则是扒不下来的。
沈知南不再理他,目光是看向远空暮色里的群山,山脊上睡着一轮月亮,满目月色,尽显清冷。
“那你呢?”
余行洲又看向男人旁边的盛星晚,“你看看你的伤,哪怕这样也要待在这男人身边?”
“是。”她自己下的契约,怎能反悔,又如何反悔?
余行洲的眼里尽是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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