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胸脯肉就往屋子里飞!
“你个小兔崽子!”
孙建平气得一跺脚!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转过年就到了春耕时节,钱慧珺的肚子明显大了起来,却还坚持跟着乡亲们一起下地干活,孙建平屡次劝她都不听,没法子只得让李秀芝帮忙照顾着。
自打林县长被调到党校学习后,一直没有给指派新县长,县里的事情都由副县长廖文合全权处理,廖文合这个人能力平平,也没啥雄心壮志,只想着早点熬到退休早点回家抱孙子,所以自打他上任后,基本上啥事也没干成。
至于呼多河那个修了一半的大坝,也就此闲置下来,气得两岸老百姓跳脚骂!
春耕结束后,孙建平抽空领着怀了孕的媳妇上山散散心,去年种下的两万多棵椴树正在茁壮生长,阳光斜斜的透过树荫,落在地上,照出一片片斑斓的色彩。
“哥,这里真好!”
钱慧珺蹲在地上,看着椴树上结出的一串串小花苞,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哥,到时候椴树开花是不是特别好看?”
“那肯定的!”
孙建平一把抱住躁动不安的豆包,这家伙在家时还好,只要一到了山里就像疯了一样到处乱跑。
山里指不定还有什么狼虫虎豹呢!
可不敢让牠乱窜!
“嘻嘻……”钱慧珺笑着看丈夫和豆包俩较劲,拍拍手,豆包摇摇尾巴跑过来,哼哼唧唧的向她撒娇!
要出去逮兔子!
“不准跑远啦!”
“汪汪!”
她一撒手,豆包咻的一下蹿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大山里!
不一会这货又呼哧呼哧跑回来,嘴里叼着一只黄鼠,咔嚓一口咬断脖子,放在孙建平脚下。
孙建平一脚就把黄鼠给踢飞了!
豆包又跑过去,趴在地上,将黄鼠给扯吧扯吧吃了。
“这个磨刀匠的坟还杵在这呢!”钱慧珺站起身,绕着树林走了一圈,看到磨刀匠的坟茔,她有些好奇,“哥,我记得以前这没有墓碑啊,谁给立的碑呢?”
“估计是他的亲人吧!”孙建平干笑一声,钱慧珺顿时多愁善感起来,“唉,多可怜啊,一个人孤零零的,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是啊是啊!”
孙建平随声附和,赶明我就把坟刨了,把这小鬼子的骨头拉出来挫骨扬灰!
“慧慧坐!”
孙建平拿来马扎,钱慧珺慢慢坐下,双手按在膝盖上,乌龙马在一旁吃草,看到女主人冲牠招手,嘶嘶叫了一声,继续低头吃。
“大马傻乎乎的……”钱慧珺笑了一下,“哥,你说那帮鬼子被埋在山里后,他们家人都没来找一下?”
“小鬼子刻薄寡恩,没人味的东西……”孙建平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慧慧,你在陈婶家住的时候,陈婶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有几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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