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嘛，每次死相都好惨的，我看了会做噩梦，所以才……”
“……”佐伊毫不犹豫：“那也是你心肠善良。”
“至于带你打本……你是萌新嘛，头顶有绿叶子的。”怀雀点了点自己的头毛：“我是老玩家，带你打本会给我侠义值，侠义值可以换好多东西呢。”
“……”佐伊略一思索：“那也是你乐于助人。”
“装备嘛，那个是我淘汰下来的，卖也卖不掉，扔掉嘛，又有点舍不得。”怀雀小声说：“放在那还占仓库格子，那个时候我仓库马上就要塞满了，再开格子还要花钱，还好遇见了你，帮我清理了不少垃圾。”
“……”佐伊停顿片刻：“至少你是给我，不是给别人。”
“害。”怀雀叹气：“给别人，别人也不要呀。”
佐伊：“……”
佐伊终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作为A03星的王储，他也是从权利旋涡中争斗出来的，他不是傻子，他能听出来怀雀话里话外抗拒的态度。
只是佐伊不明白。
难道是他长得丑？可是他虽然担心过小雀会嫌弃他，但也深知小雀并不是个只看外貌的人。
难不成，真像军师所说，他表现得过于优秀，反而会让小雀产生距离感？
思及此，佐伊不由得抚上额前的发带。
“小雀，其实和你相处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也有些自卑。”佐伊将姿态放的很低，怀雀既然认为他相貌平平，那佐伊便贬低自己，企图与怀雀产生些许共鸣：“我的长相，其实与你们星球的人有些差异。”
“你是指……额前的宝石吗？”
看到佐伊抚摸的位置，以及方才服务生额上的装饰，怀雀灵光一闪，说道：“原来那个东西是你们天生便有的吗？”
“是的。”
见怀雀起了兴趣，佐伊受到了鼓舞一般，他站起身，蹲到怀雀面前，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碰到怀雀的手腕，怀雀没有躲，佐伊便顺势将怀雀的手腕握住。
……好细。
佐伊定了定心神，他拉着怀雀的手，放到了额前的发带上，“你可以扯下来看看，希望不会吓到你。”
佐伊这么一说，怀雀都有些紧张了。
他小心翼翼地扯下发带——
发带下、佐伊的额间，嵌着一颗是怀雀生平所见过的、最为璀璨耀眼的宝石。
与钻石极为类似的质地，在透亮的棱面上，怀雀的身影被切割成无数份，映照在宝石的光辉中。
怀雀屏住了呼吸。
欣赏着宝石美貌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宝石映出的破碎的影子，所拼凑出的模糊的样子，竟然是怀雀离开幻容水后，本身的面容。
佐伊的身体不自然地顿住了。
“很漂亮。”
片刻后，怀雀评价道。
佐伊没有说话。
“这有什么好自卑的呀？要不是我和你认识的久，我都觉得你是在凡尔赛呢。”
佐伊还在沉默。
“游戏里不是也有‘额饰’这个分类的外观吗？你天生就有，简直就是赢在起跑线上啦。”
怀雀说了一连串，只见佐伊一动不动，连眼神都发直了。
怀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疏竹？你怎么了？”
佐伊的眼神直勾勾的，怀雀又晃了晃，还伸手拍了拍佐伊的肩膀。
这不拍不要紧，一拍，佐伊直接摔了个大屁蹲。
怀雀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我的力气竟然已经大了吗？！”
——看来那一百个仰卧起坐不是白做的！
而佐伊在地上呆坐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按着额前的“眼”，懵懵地说：“好、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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