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里正的目光,姜晓晓抿了抿唇瓣。
这忙,她家不能帮。
先不说赵无赖曾经那样对待她家,再者,这年头交不起粮税的绝对不止赵无赖一家,倘若她家出手帮了这一次,那些同样交不起粮税的人家盯上她家怎么办?
“官爷,我看镇上颁布的税令上说,粮税不够,可以用银钱补足。”姜未淡声开口。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作鹌鹑状的徐寡妇和赵老太太,继续道:“若是银钱不够,那就上缴同等价格的棉麻等织品,再不济,也可以去服徭役和兵役弥足。”
“县衙确实颁布了此条政令。”瘦高衙役点头,而后转头去看赵老太太,“你家要上缴银钱织品还是服徭役?若是服徭役就速速让家里的男人过来!”
赵老太太一听这话,吓得直接背过气去。
只有徐寡妇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官、官爷,我家愿意服徭役!我、我马上就去喊我男人过来……”
“哼,这都是你儿子自个儿造的孽,好手好脚的时候不好好伺候庄稼,天天在家睡懒觉,如今交不上粮税,倒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啊,别啥事都攀扯咱们!”
两个衙役这下也犯了难。
上缴的粮税不达标,他们回去也不好交代,只能出此下策。
里正忙将赵无赖瘫痪在床的事说了出来。
税收一事结束,村里人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也彻底落回原处。
她话未说完,原本已经晕厥过去的赵老太太猛地直起身,张牙舞爪地就朝徐寡妇扑去:“你这黑心肝的贱皮子,我儿子都瘫成那样了,你还敢打他的主意!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赵老太太一听这话,忙停下对徐寡妇的拳打脚踢,砰砰的朝两个衙役磕头:“谢官爷、谢官爷网开一面!”
“罢了。”瘦高衙役摇了摇头,“谅你家情况特殊,嫌你们三日之内到县衙缴清所有税款。”
这一切,都怨她!
瘦高衙役皱眉:“赵家可有年满十六岁的男丁?”
村里人因此十分感激姜家,连一向跟姜家不对盘的王婶子都对姜未多了些好脸色。
“你想多了。”姜未斜了她一眼,“她们的户籍都在县衙备了案,要是敢逃,她们连县镇都出不了。”
放在往年,可是有很多人家凑不齐这笔钱的。
一到家,她就瞧见瘫痪在床上的赵无赖拉了一床的屎尿也没人处理,顿时火气上头,抄起烧火棍就打了徐寡妇一顿。
姜晓晓:“……”
也不知是被野狼群吓坏了,还是下山摔到了哪根神经,他像是得了失语症,完全说不了话。
姜未就是故意的,见不得她家好!
都是她怂恿自己去找姜家的麻烦,才害得他变成了这样!
赵无赖嘴里发出低声的呜咽声,仿佛在恶毒地咒怨着什么。
就连上缴的人头税也分毫不差。
这段小插曲过后,众人继续排队上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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