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摊档，街道两边都传来滋滋声响，香气扑鼻。
林羽和沐轻音自然不是出来觅食的，他们在找照片上那家杂货店。
那种规模的小杂货店自然不会外导航上出现，但它旁边那家帝都烤鸭是找的到的。
“前面。”沐轻音指着上方的一个招牌。
帝都烤鸭。
整个帝都有几百个这样的烤鸭店，但眼前这家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目光转向下方，一架亮着白灯的小杂货铺映入眼帘。
老李杂货店。
这个杂货店真的非常小，应该不超过20平，狭窄且深，就像是一个楼梯间一样。
摆在门口的柜台就差不多占了横向一半的距离。
柜台上，一个头发有些斑白的老人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皱着眉头看着报纸，嘴里还叼着根烟。
看到那个人时，沐轻音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包包。
“没事。”林羽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两人走了过去。
“随便看，没零钱，只接受电子付款。”
老人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报纸。
只是站在柜台前的两人并没有离开，仍然站在那里挡住了灯光，将本就不亮的杂货店变得更加昏暗了一些。
老人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了前面的男女。
“要什么款式？”
随即老人拉开了柜台上一个抽屉，里面有各种类型的套套。
“李海叔叔。”沐轻音看着身前老人那混浊的眼睛，轻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老人身体明显一颤。
“呵呵呵，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李大耳。”
老人摇头笑道。
“你们要买什么？不买的话别站门口挡着，我这小店本来就小，你们堵门口这里其他客人都不想来了。”
老人挥了挥手。
“我是沐轻音，沐岸的女儿。沐岸，你十年前法警总局的上司。”
沐轻音的声音有些忧伤。
老人沉默不语，混浊的眼睛看了沐轻音那张精致的脸庞和那头银白色的头发。
“姑娘你认错人了。”老人再次摆手，把报纸拿了起来挡在身前。
可老人还没完全拿起报纸，一只手将报纸按住。
“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林羽另一只手把一张照片递到了老人面前。
那是一张合照，沐轻音从父亲遗物里面翻出来的。
照片上有两个身穿老式法警总局制服的警官，其中一个是沐轻音的父亲沐岸。
另一个是一个叫李海的警官。
老人看着那张照片，全身都遏制不住颤抖了起来，头转开不敢再看向照片。
林羽见状，转身伸手把杂货铺的卷帘门拉了下来。
门关好后，杂货铺里只剩下了三人，老人的呼吸有些沉重。
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看向了沐轻音。
“那么多年，你还是找过来了啊。”老头没有再装傻，眼眶充满泪水看向了沐轻音。
“你想起我了？”沐轻音向前走了两步抓住了老人的手。
“你的脸跟你妈妈几乎是一模子印出来的，眼睛跟你爸爸一模一样。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那对夫妻的脸，怎么可能认不得你。”
老人推开沐轻音的手，从破旧的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张跟林羽手中照片一模一样的合照，此时老人已经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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