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石,在江湖里便可叫人屠家灭门了。”
他怔怔的看了这个连一口酒都得省着喝的灰袍书生,胆敢对自己这等狮子大张口,若不是他还有用处,早一刀斩之。
左手悍刀中年人眸中冷光一闪,道:“听说先生今日身临城下,放言要替齐天王算上一卦?”
“是。”
灰袍书生只是简短而有力的回答了这一个字,便闭目不语。
这态度不恭而倨,那淡淡若有若无的傲气,似乎认定了左手刀~客是个出不起卦金的穷鬼。
左手刀冷笑道:“齐天王曾有千金买马骨之说,先生架子摆的这么高,要价这么狠,不知道先生的才识到底如何?”
他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无不在表露他心里的讥讽之意。其实他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无论是谁,这般横空出世便放了狂言要给齐天王卜上一卦,一卦五枚蕴元晶石起收,岂不是惹人发笑?
“前十七年生活艰苦,饱受折虐,却遇着贵人,后一十三年开始飞黄腾达,只在你五十三岁那年遇着了生命里最大一事,是否?”
“你你怎”
这左手刀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骇然望着这个手里把~玩一片古朴龟甲的灰袍书生。他深以自己的过去为耻辱,自他十七岁遇着了那贵人后,确实算得上飞黄腾达,他自己当然也很争气,五十三岁便迈过了他人生里最大的坎,突破了先天桎梏,称雄齐地,上窥地榜。
不过他终究不是常人,只冷笑道:“在下不信鬼神,只信手里这一把刀,不过,先生对我的调查,倒做得真是清楚,连斩江少年之事都查探的一清二楚。”
左手刀脸面冷肃,好生油盐不进,到了那灰袍书生却只伸了一个懒腰,发出一声慵懒呻~吟,随手自怀里摸出一包饵料,丢了一小撮入江,这江面宽阔,鱼儿却也有灵性,立时就有飞鱼扑腾出~水。
灰袍书生眼角微垂,道:“如今之世儒学渐微,你貌似恭敬,口称先生,其实心里怕不是骂了千百句穷儒了。也罢也罢,瞧着你背后那一尊左手拦刀的老鬼,再送你最后一句,只待花甲六十七,切忌近江入水。”
今年确是年过花甲六十七岁的左手刀低头冷笑,不以为然,似他这般一颗杀心极重的人,当真是不信你鬼神之言,若有神魔乱舞,挥刀杀绝反而更加爽快。
灰袍书生没有看他,却低叹了一声,道:“虽然你能蹈死不悔,走穿一条血路,成就如铁杀心。但是毕竟是福薄之人,命相格局也十分的有限,如今误入歧途。知也不知。着你主子出来吧,等的可也久了,无趣的很。”
左手刀桀骜冷笑,“原来你也不是傻~子,只不过你这样的人,也配叫我主人等么,跟我走吧!”
左手刀作势欲动。灰袍书生却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云淡风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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