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地看着自己动手做出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事情,这种恐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而更可怕的是,他知道自己将亲手创造悲剧,做出比他做过的任何一场噩梦都要恐怖百倍的邪恶行径,却只能在封闭的身体内狂嚎大叫,近乎疯狂。
他努力想要张开嘴巴,提醒大家注意,然而这一切终究是徒劳;他的意识渐渐濒临崩溃。
竺清月背着双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男人身边,将一把小小的餐刀放到他的手掌心上。
“我一路走上来的时候随手捡的。要小心点,别让人发现,好好使用哦。”
她微笑着提醒了一句,然后慢慢地倒退两步,将自己藏在楼梯投落下来的阴影当中。
……
男人迈着稳当的步子,走到其中一位正在架枪的同伴身边,伸出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有什么事……呃?!”
等对方疑惑地转过头来的同时,男人面无表情地用手捂住了受害者的嘴巴,手中的小刀刀片已然深深没入了这个人的胸口之中,殷红的血迹大片大片地晕染开来。
“呜——!!”
这具躯体上的活力生机点点流逝,迸发出的最后的激烈挣扎,在冷酷的手臂中悄然归于沉默。
男人松开手,尸体瘫软倒下。
他肩膀上的邪灵跳了下来,钻入了尸体的口腔中,顺着躯壳一路爬行,鼓起囊包,直到将内侧的血肉尽数吞食殆尽。
他直愣愣地瞪着面前的玻璃窗户。上面映照出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衣服上沾着死者的血液。
在此之后,他将成为亲手杀死一个个身边同伴的叛徒,做出和平日里的他迥异的行为;
等一切尘埃落定,等这一整层的人全部倒下,等剩下的人得知真相,任谁都会在愕然中意识到,他是个潜藏在队伍中城府深沉到可怕的间谍。
他慢慢伸出手,扯了扯嘴角,对着玻璃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活像个恐怖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
正当徐向阳和竺清月两人以截然不同、且很符合个人作风的不同方法清扫两边人马的时候,分裂后的观星会则摆明阵仗,双方领袖进行最后的较量。
说是“较量”,实际上真正在场的只有龙婆,孟正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在她的面前,一位金发女子正双眼翻白、嘴角流沫地斜躺再沙发上,被旁边的护卫们簇拥在中间;而从这个样子狼狈到惨不忍睹的女性嘴巴里,发出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很抱歉只能用这副失礼的样子和你见面,龙婆女士。”
谷/span“无妨。”龙婆语气淡淡地回答,“在这儿的同样不是我的真身。”
“哈哈,那就彼此彼此了。”
“客套话就到此为止吧。林小姐呢?”
“……很遗憾,我们也不知道。”沙发上的玛丽小姐嘴巴像被丢到沙滩上的鱼那样无力地张合,与龙婆隔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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