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是完成了吗？”
完成了毕竟芥川已经成长为可靠的大人了啊。
可敦却罕见的追问道：“是在芥川杀死我的那一刻，完成的吗？”
山月记不说话了。
也许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擅长谎言的家伙。
敦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
“山月记，无论是因为什么，你不该让我在那个时候离开的。”
因为那一下罗生门来得太突然、太果断，所以敦根本来不及思考当时的情形。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他差不多也能猜得出来多少发生了什么。
大抵是那只狐狸操纵着他的身体做了什么坏事，然后走到了这一步吧。
敦并不怪芥川，或者说，如果换成对象是自己，敦也可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比起沦为他人制造罪孽的工具，敦更宁愿自己死在最干净的时候。
而且，龙之介是知道月下兽的，这种对于普通人而言致命的程度，对于敦来说只是重伤。
这是那种情况下的最优解。
如果他及时清醒过来，那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他醒不过来
那也只是，提前了早就注定的结局罢了。
但是，山月记不该在那个时候把他带走。
在他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龙之介后，让他就这样死去。
敦根本就不敢代入那个画面。
亲手杀死了，已经清醒的，友人啊
用这样的结局来作为长大的告别，也太残酷了一点吧。
山月记忽然说道：可是，敦敦，如果我说，这是唯一让芥川活下去的机会呢？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元气的少年音，但是语气却及其平静，仿佛已经看过了无数次那样的结局。
的确残酷，但如果那就是活下来的代价呢？
敦忽然愣住了。
活下来的代价
这个世界，对于芥川还有会致死的危险吗？
在普通人这一侧，芥川是时下火热的作家，自身还有罗生门傍身，不至于会受到危害。
在非凡世界里，芥川是被吠舞罗承认的友人身份，在pr4敦也为他做好了身份备案，再不济的话，作为当时协助实验的报酬之一，黄金之王也会提供一部分的帮助。
就算是芥川自身，也在敦多年的训练下，除了欠缺经验之外，技巧也成熟了很多，至少面对王权者的话也能有自保之力。
敦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危险要让芥川背负上杀死亲友的罪孽才能苟活下来。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就这么告别了吧。
“但是，山月记。”敦忽然说道：“帮我带句话吧。”
“可以吗？”
敦的语气很低落，似乎是真的有些伤心，他很少表露出这样的一面。
而山月记果然不大受的住。
那好吧，说什么。
敦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
“让他不必担心，然后告诉龙之介，现在轮到他帮我做一件事了。”
他的眼里有不舍，有怀念，更多的却是祝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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