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都在加快,然而每一次都在临近悬崖的时候被杀死,又重生。
手中的剑从来没有主动对着野兽,只有在被野兽逼入绝境的时候才拿出来防御。
那种模样——
与其说是被野兽的强大吓坏了而忘记反抗的大剑门大弟子,不如说是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平凡少女。剑是累赘,沉重得压着她的手臂,双手握剑提起来的时候,手臂无法稳定如常,剑尖在空中颤抖。即便是逃离的途中,以前没有察觉到现在却显得过长的剑,拖着她小小的身体,让她没有办法自如地转身
逃跑。
一开始还不明显。
等到后面就看明白了。
梅月苼不是因为反复被野兽杀死而痛苦,从一开始便是无法舍弃手中的剑的缘故。
那把剑在每一次重生的时候,都要长一些重一些,从叶一鸣蹲在这里观察的次数来看,现在她手中的剑已经是一开始看见的时候两倍长的模样了。
剑的长度跟她的人一样高,双臂沉重得已经完全提不起剑,只能够拖着剑在地面上划出明显的剑痕逃跑。
叶一鸣算是看明白了。
困住梅月苼的不是绝望的悬崖,也不是碾压的巨怪,而是她的执念。
——对于过去的自己。
——对于弱小的恐惧。
——对于未来的彷徨。
她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更无法接受一个无法再次习武的未来。
恐怕这时候,要是劝她舍弃手中的剑,是火上浇油。非但不会让她松开手,反而只会让她更绝望而已。
“梅月苼——!你蠢不蠢!”
叶一鸣站起来,风急速地卷着地面的草形成一波地浪一样而来,吹得他衣角飒飒作响:
“你的剑是怎么回事?只是拿来当装饰的吗!”
要卷走他话语的风声呼啦啦被什么击散,梅月苼抬起头,第一次发现叶一鸣存在一样惊讶,身后灰黑蜡笔色的野兽也停下了攻击的动作。
“我……用不了剑……”
梅月苼耻辱地咬着下唇,握着剑柄的双手关节发白。
“我记得那些招式,但是完全无法使用啊!”
如同悲号一样,对于自己的愤怒在洒着的泪水之中爆发。
“所以说你蠢!你们大剑门的人一个比一个蠢!迂腐!”
“你——!”
剑又重了几分,现在就这样拿着都很吃力。
“谁说你手上的那把剑!”
叶一鸣嗓音清越,向前迈了一步,指着梅月苼的胸口说道:
“我是说你心里的那把剑!它已经绣到连人字都看不懂了吗?!”
“我……我如果不会用剑,我还能做什么?!叶一鸣,你告诉我,在这个世道上,我若是没有半点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我能够做什么?!”
少女的身体如同被击响的琴弦一样微微颤抖,道:
“像以前的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重要的人被杀死吗?
我——!
我如果不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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